与肃王爷寒暄几句，才堪堪告辞，待进了大皇子府的书房，大皇子呼了一口气道：&ldo;真乃老匹夫！

&rdo;

张宪谏言道：&ldo;大皇子，肃王爷似乎有意让杜婉词做皇子妃？&rdo;

大皇子点头，&ldo;昔年，你我与婉词确曾在一处玩闹，只是我当年落水之后，便与婉词疏远了，当年她也才堪堪五岁，竟就能污蔑姐姐！

&rdo;

大皇子一边说着，一边从桌上的一堆画轴里抽了一副出来，打开了看道：&ldo;这是龙图阁大学士府上的小娘子，名字取的倒甚雅，善弹古琴！

&rdo;

张宪皱眉道：&ldo;我似乎听说，她中意肃王府的赵延平！

&rdo;

大皇子赵元益看着张宪，侧着头将画像拿远处又看了看，忽地起了一点乐趣道：&ldo;子瞻，你说，我若是将肃王一派的大臣的女儿都纳入府邸，会如何？&rdo;

张宪眉毛一挑：&ldo;殿下真有此意？&rdo;

赵元益点头：&ldo;子瞻觉得如何？&rdo;

&ldo;不知！

&rdo;张宪垂眸答道。

赵元益拍了拍他的肩膀：&ldo;子瞻，你这是又起了仁者之心，你放心，她们一旦入了皇子府，我自是会公允待之，不会因她们的爹爹而无故迁怒于她们！

&rdo;

她们的爹爹却许会为了女儿的安危而顾虑。

大皇子说着又抽了好几张画轴出来，看中的都交予张宪。

不一会儿，便选中了五幅，皆是肃王爷一脉的官员家的女儿。

猛地，大皇子望着画像笑了出来，&ldo;子瞻，你看看，这是谁！

&rdo;

张宪上前一步，待望见了画中人，却蓦地心上一寒，&ldo;殿下！

&rdo;

大皇子揶揄地看了他一眼，&ldo;你放心，我还能抢了你的？&rdo;见子瞻明显松了一口气，才接着道：&ldo;我只当她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惫赖小娘子，不想，除了放虫子，竟也会跳舞。

子瞻，看来你当年小小年纪，也算颇有慧眼！

这惫赖小娘子可是入了我母妃的眼！

&rdo;

画上的人着了一身藕色的衣裙，正拧着腰举着扇子。

宫宴那一日，有许多画师在列，杜恒言估摸都不知道，她还入了画。

大皇子细看了几眼，道：&ldo;这杜家言小娘子也就当年见过一回，这许多年，她怎地长的越发像杨淑仪？&rdo;

大皇子抬眸，见张宪看入了眼，将画一卷，塞到他怀里道：&ldo;你陪我看了这许多，也不能空手而归，这一副，就送你了！

&rdo;

张宪淡道：&ldo;多谢陛下！

&rdo;

大皇子看着他面上疏冷，口中笑道：&ldo;你自小就这么一副冷性子，独独对言小娘子上心，本殿下，竟有那么一瞬，觉得不忍心让你不如愿！

看来，我对子瞻的心，堪比子瞻对言小娘子啊！

&rdo;

张宪往后头退了两步，道：&ldo;子瞻告辞！

&rdo;说着，几乎夺门而出。

大皇子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，大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