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霁一顿，他的理由冠冕堂皇，

“你算是半个顾家人，我总要护你周全。”

姜胭的心凉了半载，执拗地继续问，

“那怎么比我哥哥的速度还快呢？”

顾明霁又是一顿，当时他坐得的确要更远一些，他也早已经看到姜沉已经出手了，可——

总之结果就是这样，他一把就把她搂进了怀里。

顾明霁不回答，姜胭也逼不了他，总不能掰开他那两片凉薄的唇，非要他给个答案不可。

“小叔叔，那你知道，为什么会在包厢里面选男人么？”

顾明霁摇头。

“因为我迷恋你，”

姜胭抬头，浅茶色的大眼睛盯着他的眸子，荡漾起来的三分水汽，楚楚可怜，

“我听说你有女人了，要结婚了，整个人都崩溃了，活不下去了，所以想找个替身。”

狭小潮湿的卫生间里，两个人的距离不近不远，刚好打破安全距离，却又没有任何地方接触在一起。

空气被她的直白打乱，氧气逐渐削薄，一呼一吸之间，多了一丝禁忌关系中不该有的暧昧。

顾明霁的唇瓣抿了抿，凤眸微眯，

“姜胭，清醒一点，注意你的身份。”

他清冷的声音足够把她从赌气中解救出来。

她的身份？

呵。

顾明霁未来的侄媳妇。

“姜胭，”

顾明霁清隽的声音不紧不慢，

“一纸订婚不算什么，如果你不喜欢锦州，可以跟我说，”

他顿了顿，拇指碾过一颗佛珠，轻轻补充了一句，

“或者你想嫁给任何人，都可以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