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珩与她凑得极近，近到能看见唐言章脸上细密的小绒毛和反着光的鬓角。

自从上次唐言章拒绝了这段不清不楚的上床关系后，洛珩再也没有这么近的与她相拥接吻。

很上瘾。

唐言章分明也动了情，唇瓣殷红，双眸漫着水汽，却生生克制了下来，平复着呼吸。

洛珩忽然非常想骂一连串的脏话。

她想直接不管不顾，将人圈在自己怀里，迫她情动，拉她堕入情欲，一起沉沦在床笫间寻欢。

洛珩一向想做什么就去做，低头的一瞬间又想起女人泛红的眼角和那句低低的“我们这样不对。”

毕业那日眼前人的无动于衷也忽然明晰，像翻新的油画，来回折磨着她。

洛珩松开了手，唐言章却依然还伏在她颈间。

“……唐老师。”

她哑声。

唐言章这才后退一步让出空间。

冷风重新钻进两个人身前，将隐藏的爱欲吹得淡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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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开后，唐言章先去洗漱，洛珩则靠在窗边，抽出另一根烟咬住。

她烟瘾不大，今夜却难以自控，似乎只有将烟雾吸进肺里才能缓解自己无所适从的思绪。

浴室里的水声渐熄，洛珩掐灭了烟，对着灌进来的风深呼吸几口，企图散去烟味。

她知道唐老师不喜欢，可是燥密的痒意难以消去，只能缓解。

她出浴时，洛珩特意避开了视线，不做任何交流钻进了淋浴间。

屋内还弥漫着水汽，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淌过肌肤，洛珩方觉得自己的理智堪堪回笼了些。

唐言章早已躺下，在大床的左侧微微凸起一个弧度。

床头亮了一盏小灯，洛珩扬了扬还有些许水汽的头发，看了眼孤零零落在桌上的手机。

好几条微信消息。

打头的是唐贤，孜孜不倦地给她安利刚才那部番的闪光点。

洛珩仅仅扫了一眼便再无兴趣，回了句：好，我们已经睡下。

便设置成免打扰。

第二条来自Lucy，她问洛珩最近的安排，要不要去酒吧。

后者思索片刻便回绝。

第三条她没有给备注，一个实心圆点，黑色头像。

她的心蓦然沉了一分，点开来，只是一张无头无尾的照片。

Grace。

洛珩摁灭屏幕，起身走到床的另一侧熄灯，她端坐在床沿，思绪浮浮沉沉，被抛起又被扔下。

好想触碰。

双眼适应了黑暗后，洛珩终于借着夜色肆无忌惮地看着唐言章。

她薄唇紧抿，一向挂着散漫笑意的眼角收起了所有情绪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眼前人动了动，在翻身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眸。

去他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