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蛇两眼射出耀眼的亮光，就好像两盏大灯，照亮了前方，透过亮光我能看见鱼群在海草和珊瑚之间游弋。

前方的海蛇密密麻麻，每一条海蛇都发出亮光，往海面上看去，犹如繁星点点，非常玄妙。

我不知道龙九是怎么驯服这条海蛇的，但我发现有了这条海蛇带路，其他海蛇见到我们就无动于衷，好像将我们当成了自己人。

我立刻给龙九竖起一个大拇指，我本来想询问龙九的，但在海里无法说话，只能意会，不能言传。

龙九冲我点点头，指着前方继续往前走。

走着走着，我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条水桶粗的海蛇在海里摇摆尾巴，在这条海蛇四周，没有一条海蛇敢靠近，很显然眼前这条海蛇就是那蛇女的本体无疑。

龙九见我呆愣，立刻拉着我到一座珊瑚礁上躲藏起来。

透过珊瑚，我看见海面上的走私分子开始下水，带头的正是那个叫红道子的道士。

这个道士虽然是混血人，但不知道从那里学了一些道术，我见到道士进入海里，立刻钻进珊瑚礁，怕被他发现。

我们彼此的距离只有一百多米，我能看清楚道士，我相信道士也能看见我们，就连龙九也不敢探头张望，他怕打草惊蛇。

过了十分钟后，我发现海面上的海蛇纷纷潜入海底，然后往西北方向游。

就连龙九驯服的海蛇，也开始离开，龙九立刻向我挥挥手，然后跟随海蛇离开珊瑚礁。

出了珊瑚礁，我才发现本来星星点灯的海面又恢复了一片漆黑，幸好龙九驯服了一条海蛇，否则我无法看清海底的情况。

跟着海蛇走了十分钟，我和龙九终于在海底看见了一座圆顶宫殿，这宫殿上面镶满了老蚌，这些老蚌有簸箕大，一张一合之间，露出了一颗亮晶晶的珍珠，每一颗珍珠都有拳头大。

我看见这些老蚌，就想到了一顿美食，不过老蚌最有价值的还是肚子里孕育的珍珠。

有些老蚌肚子里的珍珠犹如夜明珠，既然会自动发光，非常惊艳。

后来我才知道这些珍珠之所以能够发光，也是因为吃了磷骨的原因。

到了宫殿门口，我才发现那些外国人正在宫殿里面挖珍珠，而在他们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头蛇身的女子，这女子正是那个蛇女。

此时红道子他们好像在和女子讨价还价，我非常好奇他们在海里怎么能够说话？

那群外国人挖了一颗珍珠就跟女子离开，从他们依依不舍的表情来看，他们肯定想挖更多珍珠，可惜蛇女不允许。

直到那些外国人走后，龙九才带着我往宫殿门口走去，可惜那条给我们带路的海蛇逗留在宫殿外面不敢跟来。

进了宫殿，我发现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，海水根本无法进入，被隔绝开来，宫殿里面充满了清新空气，空气质量比外面的空气好一万倍。

龙九惊喜道：“秦兄，到了这里，你不要大声说话，更不要乱拿东西，否则会惊到海里的妖孽。”

我望着头顶密密麻麻的珍珠，感概道：“龙兄，这里的夜明珠这么多，如果能够带出一颗，就发财了。”

龙九盯着我，一脸严肃摇了摇头：“祸兮福所倚，福兮祸所伏，你如果带走这里的珍珠，就需要付出代价，否则会厄运缠身。”

我皱起眉头，充满了疑问“龙兄，为什么那些走私分子可以挖珍珠呢？”

这么多珍珠，谁看见都会眼红，但龙九眼神平淡，这些财富在他面前好像粪土一样。

如果外人这个样子，我肯定会骂他虚伪，但龙九不一样，我相信他真的不将这些夜明珠当回事。

龙九指着脑袋道：“秦兄，他们拿走一颗夜明珠的代价是一颗脑袋，你如果不想死，就拿走夜明珠。”

听到龙九这么说，我肃然起敬，一个金属人头才换得一颗夜明珠，这买卖很血腥，也很凶残，除了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，没有人敢这么做。

接着龙九继续道：“所谓的祭祀海神就是一场交易，你想拿走一颗夜明珠，就必须交出同等价的东西。”

我瞠目结舌，听得一惊一乍的，疑惑道：“一颗人头等于一颗夜明珠吗？这也太夸张了吧？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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