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沉晨又笑了一下：“其实不用了，您刚刚已经现身说法了。”

&esp;&esp;顾之羲再度沉默。

&esp;&esp;这时，更衣室的门再次打开，杨问寒走了出来。

&esp;&esp;沉晨诧异：“咦，原来杨助也在里面啊。”

顿了顿，她又说：“不过你放心，我刚才只看到了顾总，他把你完全挡住了。”

&esp;&esp;听她说刚才没看见杨问寒，顾之羲的脸色稍稍放缓。

&esp;&esp;杨问寒倒是不太介意，抬了抬下巴：“先热身吧。”

&esp;&esp;门外传来一阵声响。

&esp;&esp;佟雪朝这边跑了过来：“顾总，节目组知道杨助要教沉晨防身术，刚才扛着设备过来，问可不可以拍。”

&esp;&esp;沉晨、顾总、特助——根据网上的讨论度与呼声，现在观众最爱看的就是三者同框，是导演的流量密码。

&esp;&esp;更别说这种情节拍出去也很有意义，女观众们还可以跟着学两招，所以节目组抓紧赶了过来，不过被卡在了门禁处。

&esp;&esp;想想也没什么不能拍的，几人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沉晨被杨问寒带着开始热身，顾之羲则戴上手套，走到了另一边的沙袋处开始挥拳。

看上去，他来健身房只是过来练拳的。

&esp;&esp;拳拳生风，眼神中也带着冷厉，是沉晨没见过的霸总，正热着身的她多看了几眼。

&esp;&esp;似乎是误以为她多心顾之羲有空为什么不亲自教她，杨问寒突然插话：“顾总虽然很厉害，不过相比拳击，擒拿可以用技巧弥补力气的不足，更适合你。”

&esp;&esp;沉晨好奇：“你说顾总也很厉害？那杨助，如果你跟顾总对打，谁能赢啊？”

&esp;&esp;这个问题也是佟雪以及节目组众人都想知道的，一干人竖起了耳朵，杨问寒想了想，说：“很难说，不过我们的上一次交流，是顾总赢。”

&esp;&esp;沉晨感到震撼，她比划了一下杨问寒手臂上蓄满力量的肌肉，难以想象顾之羲爆发出全身力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

&esp;&esp;系统突然发声：“晨晨，不必惊叹，虽然一般小说设定会把霸总设成世界34（二更）

&esp;&esp;顾之羲消化了许久“计算结果”

这四个字。

&esp;&esp;他想，她确实不想选。

&esp;&esp;因为选择，限制了她的发挥。

&esp;&esp;在这一秒之前，他还觉得答题给的选项是在作弄他、陷害他，可原来——是在保护他。

&esp;&esp;定格的一切恢复流动，顾之羲依旧在跑步机上跑着。

&esp;&esp;他已经感受到了，他的全身充满力量，就像上次整夜加班一样——他不仅想跑步，还想跑长长的步。

&esp;&esp;节目组那边正在准备离开，知道答案的沉晨也还在看着他，意思意思等待他的回话。

&esp;&esp;佟雪也走了过来，奇怪地重复了一遍：“顾总，您不走吗？时间已经不早了。”

&esp;&esp;顾之羲面沉如水：“你们先走吧，我，还想再跑一会儿。”

&esp;&esp;沉晨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。

&esp;&esp;直到一众人离开了，他都依稀能听见佟雪对沉晨说：“难怪顾总身材这么好，好家伙，这也太自律了吧。”

&esp;&esp;沉晨连声附和：“是啊是啊，谁说不是呢。”

&esp;&esp;走出公司，跟佟雪告别，沉晨还回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二楼。

&esp;&esp;尽管看不见霸总，但她默默在心底为他加油。

&esp;&esp;这是一场，看不见对手的马拉松。

&esp;&esp;推着自行车出了停车场，沉晨刚要上车，后轮胎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