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很感激你为我排忧。

&rdo;

&ldo;怎么排忧了?&rdo;

&ldo;还真是女商人!&rdo;

&ldo;也可能是吉卜赛女人。

你有什么烦的，弗朗西斯?&rdo;

他的眼圈红得吓人，直直地盯着她，掂量着该相信她到什么程度，想看到她灵魂深处去，看着羞怯的小女儿情态下，藏着什么样的思想。

那双眼睛里他发现的不是女性的多愁善感与柔情似水，而是柔韧、坚强。

她真是太棒了，把自己的内心掩藏得太好了。

这两人简直是过去各自天下无敌，如今棋逢对手。

他又深深抽了口烟，吸进了好些尼古丁。

不过，他现在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?又不会有什么损失。

&ldo;我想三月的时候举行一次选举，现在不想了，也不能了，因为很有可能以悲剧收尾。

上帝真是保佑国王[39]啊。

&rdo;

他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苦涩和痛苦，大胆地对她泄露自己已经流产的计划，本以为她会大吃一惊，结果面前这个小女子却无动于衷，好像刚听到一种菜的新做法似的。

&ldo;国王跟选举又没什么关系，弗朗西斯。

&rdo;

&ldo;是没关系，但反对党一直拿他说事儿，已经很长时间了。

我们现在怎么样……落后8个点是吧?就因为一次幼稚的争吵。

&rdo;

&ldo;就是说你不&lso;处理&rso;国王，就处理不了反对党?&rdo;

他点点头。

&ldo;那这有什么问题呢?圣诞节前你不是去找他谈了一次吗?&rdo;

他眼里突然涌起悲伤和后悔：&ldo;我是想让他噤声，但没有狠到要把他大卸八块，结果我输了。

你还记得吧?就是那篇破演讲。

现在议会里反对党人人都拿他的话当武器，我要是打击他们，就等于打击国王。

&rdo;

&ldo;你不用毁他本人，只要降低他的受欢迎程度就行了。

公众人物嘛，受欢迎程度都是从民意调查指数中看出来的，这些数字都能做手脚的，至少短时间内可以改一改。

这个办法行吗?&rdo;

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，狠狠盯着她的身体：&ldo;哦，吉卜赛女郎，你的酥胸中藏着一团火，但我已经跟他交过一次手了，一败涂地。

要是第二次交手，我输不起了。

&rdo;

&ldo;如果你跟我说的选举属实，那在我看来，你必须要拼死再跟他交一次手。

他不就是个男人嘛。

&rdo;她语气坚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