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非雁的手不停给她擦泪，他明明和阿爸说过他要跟着莫叔去工地上干几天工，到她这怎么就变成他永远不回来了，还惹得他们吵了这么大一架。

“那是奶奶说的不对，我的啊田这么美丽，这么温柔，这么可爱，这么善良，做我老婆都委屈她了。”

商非雁像哄小孩一样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头，接着听石小田的话，又觉得爸爸打她不是没理由的。

“我就是要气奶奶，我就是说她自私，我非得气死她不可。”

石小田说着说着又懊悔的低头说自己已经知道错了。

商非雁无可奈何的给她拿来纸巾，石小田当着他的面，没皮没脸的擤鼻涕，丝毫不顾及形象。

约莫一两个小时石小田才在商非雁怀里缓过来。

她抚摸着他长满茧子和水泡的手掌，摩挲着他手上被划伤的一道道伤口。

他刚来的时候一双纤长的手是那样秀气好看，如今因为她伤痕累累。

“啊田。”

商非雁在她头顶喊她。

石小田嘴里抿着笑，转过头在他脖颈下亲昵的蹭了蹭。

商非雁低头看她，一双灼热的眼睛盯着她娇嫩欲滴的唇看。

“你总这样看我做什么！”

石小田被他看得耳根红红的，忸怩的别开脸去。

“你好看。”

商非雁低头在她耳尖上轻轻一咬，惹得石小田耳朵更红了。

商非雁低低一笑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，说道：“我学了个魔术，你要不要看？”

石小田眼睛一亮，立马捧场：“要！”

煤油灯火光摇曳生姿，将他们的小房间照得格外温暖。

商非雁从床上起身，左跳两圈，右跳两圈，最后在她眼前旋转一圈，单膝跪到地上。

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金戒指，金戒指在火光中熠熠发光，商非雁的眼，也在火光中散发光芒。

他身板跪得直直的，压低嗓子学着普通话不好的外国神父问：“新娘石小田，你愿意嫁给身前这位先生，让他成为你的丈夫吗？无论贫穷还是富裕、疾病或者健康、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，对他不离不弃。”

石小田的眼，像那盏火光一样颤动。

长风吹拂起石小田的发丝，她的心，也被吹拂了。

石小田看着商非雁那双真挚的眼睛，那一刻，她真的相信天长地久。

“我愿意！”

这三个字，决意又肯定！

商非雁拉起她的右手，把戒指缓缓戴入她的无名指。

他低头轻轻吻啄她的手背。

“我也愿意。”

商非雁从地上起身，迷离的眼凝着她，吻了上去。